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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哥竟然没第一时间反映过来“出门”的意思,大概是因为神棍真的休息太久了。
于是这个猝不及防的“出门”,陡然间就有了点重出江湖的激越意味。
回过味来之后,毛哥浑身的血跟着“滋滋”小沸腾了一下,声音也雀跃了:“他怎么出门啦?”
阴阳脸的声音死板得如同一块石头:“他想出去。”
这话可打
阴阳脸那头停顿了几秒,像
再开口时,照旧语音平静:“家里宽带到期了,他去县里营业厅续费。”
毛哥竖起耳朵听——
“缴费时,听到边上的人打电话,那人说了句什么,恰好被他听到了。”
很好,故事开场了,毛哥腾出一只手来,又给自己斟了杯酒,预备以酒佐话,边听边抿。
哪知阴阳脸就说到这儿。
毛哥最见不得人说话说一半,又不是费,卖什么关子啊。
他追问:“然后呢?”
阴阳脸说:“没然后了,听到那句话之后,他就决定跟着那人,匆匆忙忙打电话给我交代了两句,连行李都没回来拾。”
毛哥愣了好一会儿:“也就是说,他是从县营业厅直接走的?”
“嗯。”
“走得很匆忙,连东西都没回来拾?”
阴阳脸没吭声,他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毛哥非要把他的陈述改成反问句式重复一遍,纯属多此一举。
“那……那个打电话的人,到底说了句什么话啊?”
阴阳脸说:“不知道。”
毛哥气结:“你就没问?”
阴阳脸回答:“我又不关心。”
他等了会,估摸着毛哥没什么事、也没什么话了,于是抬手挂了电话。
这座机是挂
他确实不关心,这世上,原也再没有什么值得他关心的了。
这一晚,等于是百般求索不遇,毛哥悻悻进屋洗漱,不过躺到床上时,已然心平气和,说服自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毕竟神棍出门,又不是头一遭了,去个三五月回来,又会有稀罕事儿听,反倒是自己,如今有家有口,有产有业,再不是曾经那个朋友有事可以万般甩诸身后千里驰奔只为出一份力的老毛子了。
边上毛嫂睡得正熟,鼻息轻浅,有起有落,毛哥就
然后做了个梦。
梦见神棍,驮着麻袋,
神棍终于回头,一头糟糟卷
毛哥问他:“你
神棍却不答,只定定看他,又叫他:“老毛子。”
毛哥心里一凛,了戏谑之心,立时端正态度——神棍一般都叫他“小毛毛”,鲜少用“老毛子”,这个称呼后头,必缀着郑重其事说辞。
果然。
神棍说:“其实,我是要找一个箱子。”
毛哥茫然:“什么箱子啊?”
神棍拿手比划给他看,说:“一个这么长,这么宽的,被人偷走的箱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量争取把这篇文写得……你没看过我别的文,也不耽误看这个故事。
但如果看过吧,就更不耽误了嘻嘻嘻。
努力给怨气,给七根,给小三线,给神棍他们,一个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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