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方家姑娘欺负妹妹了?可妹妹待她亲如姐妹,平日里得来的好东西,向来恨不得全搬给她。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方杳杳尚未从沈晏如那一眼回过神,她僵着身子坐在席中,心底已掀起骇浪。
难道…沈晏如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她从未展露过自己的心思,也自认藏得很好。可今日沈晏如为何如此待她?
远离喧嚣处,秋英扶着沈晏如至别院客房歇息,她望着后者苍白面庞,略感担忧,“姑娘,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沈晏如招手让秋英退离了屋。
此后沈晏如倚在美人榻上,怔怔望着朱栏雕梁,闻着香炉中淡淡熏香。
她挽起袖,紧紧捏住了自己的手腕,感受着腕处传来的温热与力道,她始才确认——自己重生了,且回到了十六岁那年,太子所设晚晏上。
这一年太子及冠,圣上特赐落霞山别院予太子,秦朔便在此设晏邀请一众。而翌年三月…沈晏如便被圣上钦点为太子储妃。
此道赐婚旨意,亦曾羡煞京城众人。彼时人人皆道她是最适合不过的太子妃人选,更不用说秦朔本就对她用情至深。佳偶天成,不失为京中佳话。
情深?想到此处,沈晏如不禁冷笑。
“晏如…晏如……”
一稍显急切的嗓音破开此间宁静,搅乱了沈晏如的思绪,她下意识蹙起眉。
当然,还因为这声音的主人,太子秦朔。
沈晏如看着秦朔阔步走来,起身稍显敷衍地同他行了一礼。
“孤听说你身子不适,便赶忙过来了。”
秦朔权当她因受惊吓而礼数不全,反是越发如惜她。他步近榻边,抬手免了她的礼,又亲自捻起薄毯披在沈晏如身上。
“晏如,你脸色怎的这么白?”
他眉目情深,话中尽是关切,“要不孤请大夫前来为你诊看一二?这别院里的大夫虽赶不上宫里太医,但好歹也是孤挑的,自然不会差。”
殊不知,沈晏如听他说话更是心烦意乱,只得随口说着,“我没事。”
秦朔瞧她和平日里温柔似水的模样大相径庭,以为她病情不轻,只是不愿传唤大夫,便更加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沈晏如心不在焉地听着,也一面虚与委蛇着。
却是不经意留意到那帘幔背后,一抹浅绿衣裙晃过。若她没记错,那是方杳杳所着罗裙。
方杳杳竟追至这屋内偷听太子和自己叙话?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恨意再番袭上心尖,沈晏如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嵌入肉里。
既然上苍给了她重活的机会,她断然不会重蹈覆辙。这一世,只要她用情少一些,对他人信任少一些,自己便不会深陷其中,被有心人抓着破绽陷害。
沈晏如思忖间已拿定了主意,她抬袖掩面,双目惊恐,蓦地指向方杳杳所在之处高声叫道:“谁?谁在那里?有刺客!”
秦朔闻言朝沈晏如所指之处看去,一道人影正慌不择路地往外逃着。
旋即他冷哼一声,疾步驰往了帘后的位置,抓着来不及逃跑的方杳杳的衣襟,拖着重重摔在了沈晏如跟前。
秦朔这才看清来人,神情迟疑。
“随行藏娇?殿下真是好眼让啊,我的‘好姐妹’可合你心意?”沈晏如咬牙强调着那三个字,阴阳怪气到了极致。
方杳杳被秦朔摔得呲牙咧嘴,疼痛难忍之时听着沈晏如所言,心下大骇。她顿时唰白了脸,埋头跪着辩解,“姐姐不是的……”
“我真是该恭喜你了,能够成为殿下的新欢。”沈晏如根本不给她插言的机会。
她知方杳杳一定想说,这一切是她误解了,自己只是前来关心她的病况,不慎撞见了太子与她叙话,故而只得躲在后面没敢现身。
届时方杳杳再以二人往日关系密切作凭借,故作可如地解释一番,指不定叫秦朔听了,反成了她沈晏如生了小人妒忌之心,胡乱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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