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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戏言(第2/3页)

“我说这些没有离间的意思。”司珹收起笑,又恢复成他那副无害温驯的样子,仿佛方才的冶艳凌然只是幻觉。

“只是将军翻年便要及冠,是时候多为自己将来做点打算,对不对?”

他说完这一句,不待季邈再回应,转身便往别院东南角去,可季邈却跨前一步,扳过了他的肩。

乌鸾振翅而起,俩人之间没了阻隔,霎时面首相贴,近在咫尺。季邈手上用着劲儿,更觉司珹肩骨薄——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能说出方才那番话?

“司珹,”季邈同他四目相对,一字一顿地问,“你究竟是谁?”

“这话得问将军了,”司珹眨眨眼,“我说镖客,将军不是不信么?我这样可疑的一个人,将军却愿意留下来,养在别院里,我不过投桃报李而已。”

两人离得太近,吐息都纠葛到一处,缠成分不开的雾。就在迷蒙的雾气里,司珹温驯地说下去。

“我对将军,可是从来都毫无二心。”

***

入夜时候落了雪,王府内大红灯笼已高挂,府内下人也提着灯,缘长廊贴墙角缓行,雪里透出朦朦胧胧的红光,天地间万物俱瞧不真切。

司珹睡了一下午,这会儿起来了,却没点灯。只摸黑撑肘在桌边,支开了窗,想着大雪之下欲|望横流的人心。

季明远对季瑜的刻意培养,比他前世记忆中更早——或许甚至是自小就开始了。今日他再度从季邈口中领会到偏爱,再没了前世的落寞不忿,只觉一切荒诞可笑。

他自小做事便拼尽全力,文韬武略,样样都是拔尖儿的,季明远舍他去衍都,他就去了,从未怨恨过父亲。前世他生母早亡,又同李程双亲近不起来,便攒着股劲儿,总想到得到父亲的认可。

十一岁他刚回到阳寂,立刻自请入了军营,骑射不易,浑身上下总有伤,可季明远看向他的目光总算多起来,前世他便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可重活一世再回头,他分明是自觉给人让了道。

廊下忽然不安静,那是猛禽敛翅的声音,乌鸾爪间擒着只灰兔,落到司珹桌上,在窗间蹭掉了两片羽毛。

一人一鸟,相对无言。

司珹试探着伸出手,乌鸾竟然躲也不躲,他顺着鹘颈摸下去,掌心硬羽油光水润,薄雪均被扫落,变作了桌上的水珠。

“乌鸾。”司珹轻轻问,“你还认得我么?”

乌鸾歪了歪头,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它想了想,将猎物往前推一点,这是示好的意思。

司珹哑然失笑,那兔子死得透,皮毛间爪伤深可见骨。大雪里要寻这样野味不容易,司珹伸出手,要往回推,可指尖刚点着兔毛,半开的窗就被人猛地翘起。

一人一鸟齐刷刷回头,看见了外头季邈的脸。

“......对不住。”季邈硬邦邦地开口,“忘了你如今宿在这屋——乌鸾,出来。”

乌鸾缩了缩脖子,转身把兔子重新团巴到自己爪下,没理他。

“你近来胆子愈大了!”季邈伸手进来,并翅将鸟捉了出去,那兔子半空而落,正好掉在司珹跟前,摊做一团。

临到乌鸾重新踏上肩,季邈才又看向司珹,道:“乌鸾素来凶,碰见生人时总爱抓,伤着你没?”

司珹把兔子指给他看,说:“世子的鸟,倒也没那么难相与。”

“这还是真是奇了怪。”季邈顺着他手瞧过去,忽然问,“你从前熬过鹰么?”

司珹哧然一笑:“要是真熬成了,如今我还会是孤身一人?将军,熬鹰驯马,那都是战场间的事,我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上不了战场,还是算了吧。”

“不是不想,是不能吧。”季邈挑挑眉,“你想法这样多,若能亲自做,还会说与我听?”

司珹不说话了,他既不否认,也不辩解,只换了个姿势,以肘抵桌,撑住脸,懒洋洋地看季邈,神态自如,丝毫不见愧色或躲闪。

他这样不讲道理,却又这样坦荡。

可偏生吸引季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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