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矛盾重重下的自如,少年人立在长廊里,再度被司珹勾起了探究欲,他问:“夜深雪大,外头地冻天寒,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随意。”司珹说,“最好挑着有人经过的时候进屋,把咱俩的关系彻底落实了,我在府里才能待得安生。”
季邈冷哼一声,转身推门而入。
他绕屏风,进了书房,乌鸾重新见着兔子,连忙扑翅捉去了檐下,屋内便只剩两个人。马蹄足案几下烘着炭盆,季邈坐下的同时,司珹勾手,阖上了窗。
房间内寂然一瞬,司珹问:“将军今夜想聊什么?”
“我好奇啊,”季邈食指搭在桌上,轻轻叩着,“阳寂县衙往来账册上,你的名字均有所记录。可你这些年随顺远镖局南北奔走,却又精通嵯垣语,通晓西北形势,甚至对官场之道也有所涉猎。司珹,你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
司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没有心虚,反倒像是引导季邈继续探究下去。他似笑非笑地重复了季邈的话:“是啊,我这样的人,该怎么养出来呢?”
他前倾一点:“我无父无母,居无定所,自然也少了许多世俗拘束——若我没记错,将军的生母也是早逝吧?”
“是,”季邈神色落寞一瞬,“家母生我时难产,自我出生后第三日便撒手人寰。父亲痛失发妻,因此不喜我。”
“将军是这样以为的?”司珹说,“可是三年后,继夫人便进门了吧?”
“依《景律典》,丧妻守制期仅有一年。自母亲去世后,外祖心痛不已,也携宿州温氏一族同我们断了往来。父亲更将心思均放在边防上,那几年西北边军迅速扩建,终于被编整冠以‘肃远’之称,渐渐名震大景。”
季邈说到这里,顿了顿:“只是可惜,母亲生前为外祖独女,外祖对其最是怜惜,丧女之痛难捱。这些年间,他一直未曾书信......”
“是外祖不曾书信,还是将军未曾收到?”司珹出声打断,冷然道,“将军这些年里,又是否致信过宿州温氏呢?”
正经影视大全尽在:Chinalumeng.net 鲁萌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