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有我们呢。”村民早已伸出手来,将所有大大小小的箱子搬运到苏家院落里。
“狗东西,老子养活你还不如一条狗!”哪知苏来上了劲头,指着苏伟一阵辱骂,看样,原本他就是有气的,今天接着酒劲,想修理苏伟。哪知,苏伟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脸上的青筋抽搐着,娘上来说劝,苏来又将娘辱骂一番。
“苏来,不要这样,村人都在呢。”老族长有意提醒苏来,哪知苏来来了邪劲,开始胡言乱语,他道,“啊哈,你有本事,成了地主老财了,施粥,好事,确实是好事,胜过七级浮屠了你,这些粥米从哪里来,都是我苏来一出戏一出戏赚来的,人家高老爷给我面子,喜欢我唱的戏,高老爷家的粮食盛满了大大小小几十座房间,十年,二十年都吃不完,哪像你们这些穷种、贱民,田地里的土坷垃,连土坷垃都不如……”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转向了老族长,老族长面红耳赤。柳子厚去拉苏来的衣角,苏来强劲地挣脱,“不要拉我,不要拉我!没个好东西!”苏来连师弟柳子厚也骂上了。观者失望至极,不仅是乞讨的村民,还有柳师弟、卜师弟、柳师妹,更有童娘、苏童。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我还要说,你们这些贱民、刁民,怎么样,现在挨饿了,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不能像我一样有着这上等技艺,人家高家老爷那个叫羡慕,大把大把的银票塞到我的手里。”苏来张牙舞爪的一双手在空中比划半天,竟然伸到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他走向正乞求粥喝的村民,向他们炫耀,嘴里还嚷着,“你们见过这么多银票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使不完,这穷种一旦种下了,永世不得翻身!”
老族长是第一个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的,随后,跟在他身后走的人越来越多。苏来似乎还是不遂意,得寸进尺地叫嚷,“别走啊,来,来,来,给你们一张,买些米粥吃,省得饿死了,也显得我苏来作为族人不好看。”
柳子厚与柳莺莺都上前劝说,可是苏来越发嚣张,他抬起手轻抚着柳莺莺的下颌,嘴角微笑着,正要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来。哪知道,在一旁无法忍受的苏伟从地上捡起苏来的“百宝箱”重重地摔在地上,现出苏来钟爱的柳琴来,苏伟怒目圆睁,再次捡起柳琴,将他砸碎在院中的一块大石头上。众人皆惊。
“你个孽子!孽子!”哪知苏来急火攻心“啊!”一声惨叫昏厥过去。童娘赶忙叫人,村里的老中医刚才随着饥民而去,幸好没有走远,听到童娘的哭喊声,老族长带着他折回来。他按住苏来人中,让苏童端碗水来,众人掰开苏来的嘴巴,水缓缓流了进去。“啊,啊,啊”苏来缓缓醒来,长舒一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老族长找人帮忙将苏来搀扶到屋子里去,苏来掩面哭泣,柳子厚与柳莺莺安慰许久。
“都散了吧,苏来喝醉了,刚才都是浑话,都不要在意,平日里,都少不了得到苏家的好处。”老族长说着村人,望着童娘。
“哪里,族长,都是一村人,帮助是应该的。”童娘说着,送别了老族长与村民。
柳子厚与卜一鸣商议也该告辞了,他去找柳莺莺,柳莺莺还在为苏来担忧。柳子厚脸上现出冰霜。柳莺莺只好收拾行囊。他们没有给苏来告别,是童娘将他们送到村外。
老槐树前,童娘代苏来向他们赔罪。柳子厚哪敢,他说:“嫂子,哪里算是罪过,我们从小跟随师父师娘,再后来幸得师兄、嫂子照料,我们才衣食无忧,安详度日。别说是骂两句,即便是要得我们这条性命,我们也舍得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卜一鸣抬头望着朦胧一片的老槐树,光亮的躯干依稀可见,硕大的黑影在月光下伸到了远处。童娘走向柳莺莺,她拉着柳莺莺的手,卸了妆的柳莺莺借着月色越发清秀,远比化妆还要美上三分。童娘颇为羡慕地说,“妹妹年轻,本应该是戏曲中的旦角,怎奈你师兄贪功心切,把一切都占了。”
“不,师兄戏艺精湛,本应如此,我心甘情愿。”
“妹妹饱读诗书,我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我知道一个基本的道理,这再好的戏艺都不及的一个‘德’字,口口声声一个‘德’,不如施舍村人一碗粥。”
童娘话中有话,这一席话使柳莺莺对童娘刮目相看,她握住童娘的双手,很珍重地说了一句,“我师兄有了你才能算一个艺人。”童娘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又简单地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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