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声音归于寂静时,司祈听到“村长”幽幽问话,“是吗?你睡着了?”
似乎是脱下了一层伪装,此时村长的声音中夹杂着尖利的咔咔声——那是黄鼠狼的叫声。
司祈脊背僵成一块铁板,嗓音却很安然,“我当然睡着了。”
“我失眠,所以睡觉之前都会吃安眠药。睡着之后连隔壁杀猪的声音我都听不到。”
昨晚在司祈的隔壁,杀猪一般尖叫了很久的村长:“.…..”
崔殷仿佛并没有察觉身后不断释放寒意和冷气的村长,继续开口,“村长昨晚不是起夜时从炕上摔下去的吗?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难道村长昨晚不是为了起夜,而是准备……夜袭我?”司祈声音清冽,“啊,这可不行,村长你是有妇之夫,并且,夜袭这种事情,是犯法的。”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好公民,我们要坚守底线,坚决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村长你说对不对?”
准备违法乱纪的村长:“……”
“我真的是起夜的时候摔了,”过了好半晌,村长才开口,“和你没有关系,刚才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
主卧中的寒气慢慢消散,司祈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抬手,擦了一下额角渗出的冷汗,“我今天想在村子里走走,村长不介意吧?”
“记得中午回来吃饭。”散去寒气后,村长的声音变得极为虚弱,似乎是刚刚的爆发耗竭了对方的力气。
司祈应了一声,回到客卧背上自己的越野包,转身出了这间院子。
经过几次试探,她已经大致弄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她能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村子里的人就不能伤害她。
比如昨天的晚饭,又比如刚刚村长的爆发。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这么“懂礼貌”,但这并不妨碍司祈借着这个机会深入探索青木村。
她来到这个舞台是要完成演出的,一直躲在村长家里或许可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但演出不完成,她就无法脱离舞台。
司祈并不准备一直被困在这个处处诡异的村子里。
在日光笼罩下的青木村和昨天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家家户户都紧拉窗帘和门帘,仿佛惧怕见到光亮一样,躲在漆黑的房间中,默默窥伺着屋外发生的一切。
司祈觉得这样不好。
作为“人”,怎么能不晒晒太阳呢?
她用力敲着村长家的邻居的房门。
司祈记得很清楚,昨天她路过时,一家五口都缩在窗帘的缝隙,五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恨不得能从眼睛里长出一张嘴,狠狠地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邻居家没有前院,司祈便不用像昨天进村长家之前先进一道院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回荡在安静的村子里,激起一阵近乎虚假的回音。
一时间没人回应。
司祈并不气馁,更加用力地敲起了门,“不会有事吧,我记得昨天还看到有人在的,难道是晚上烧煤时一氧化碳中毒了吗?”
“要么,我打个120?”
司祈牢记自己实习记者的身份,举起手中的摄像机对着门口咔嚓咔嚓地拍了两张照片,接着就开始从口袋里摸手机。
而在她用指纹解开手机锁屏之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老妇人顶着一张僵硬发青的脸,踮着脚站在门帘投下的阴影中,声音阴森,“你想干什么?”
司祈这才收起根本没准备拨号的手机,又指了指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摄像机,“我是新来青木村的实习记者,想询问您一些事情。”
她一只手拉住开启的大门门沿,另一只手撩开一点门帘,“很简单的取材,可以吗?”
一缕阳光顺着被撩起的门缝照在老妇人的脸上,老妇人的脸瞬间便腾起了一股黑烟,原本凝实的身体也虚晃了一下,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创。
老妇人神情狰狞,当即便准备关门。
然而她干瘦的胳膊上青筋暴起,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连一双浑浊的眼珠都泛起了血色的红光,大门却纹丝不动。
司祈那只如同羊脂美玉雕琢而成,一看便是精心呵护,没干过一点重活的手,仿佛正搭在顶奢品牌橱窗展柜中展示着世上最奢贵璀璨的珠宝。
纤白修长,指若削葱,指尖泛着淡淡的粉。
看在老妇人眼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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