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进入幕府后,曾国藩并没赋予他特别重要的工作,而是先让他负责案牍上的事,也叫文案,相当于现
一
我们先说第一件事。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英法联军入侵北京。就
咸丰十年八月二十八日,曾国藩到一道十万火急的圣谕:
本日胜保奏,夷氛逼近关下,请飞召外援,以资夹击一折。据称用兵之道,全贵以长击短。逆夷专以火器见长,若我军能夺身扑进,兵刃相据,贼之枪炮近无所施,必能大捷。蒙古京旗兵丁不能奋身击刺,惟川楚健勇,能俯身揉进,与贼相拼,逆夷定可大受惩创。请饬下袁甲三等,各于川楚勇中,共挑选得力若干名,派员管带,即行起程,克日赴京,以解危急等语。逆夷犯顺,夺我大沽炮台,占据天津。抚议未成,现已带兵至通州以西,距京咫尺。僧格林沁等兵屡失利,都城戒严,情形万分危急。现
曾国藩接到圣旨后,一连几日苦思冥想,举棋不定。照理说,君国有难,身为臣子,北上“勤王”责无旁贷,如不北上护主,将被责为天下罪人。可他又一想,徽州到京城五千余里,就算不吃不喝,日夜兼程,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赶到。而当时英法联军距离北京只有数十里,一眨眼的工夫就能攻到城下。尤其此时正是剿杀太平军的关键时刻,一旦抽掉锐,于战局肯定大有影响,孰重孰轻,傻子都能看明白。
曾国藩召集所有幕僚开会讨论,大家都主张应该调兵北上,只有李鸿章一个人不同意。曾国藩问他为什么。李鸿章认为,英法联军已
钦奉谕旨饬鲍超赴京,交胜保调遣。窃计自徽州至京五千余里,步队兼程,须三个月乃可赶到,而逆夷去都城仅数十里,安危之几,想不出八九两月之内。
写到此,笔锋一转:
应恳天恩,于臣与胡林翼二人中,饬派一人,带军入援,岂可仅以鲍超应诏?……惟臣若蒙钦派北上,则当与左宗棠同行,皖南暂不能进兵,只能退守江西境内。胡林翼钦派北上,则当与李续宜同行,皖北暂不能进兵,只能退守湖北境内。
曾国藩这个折子之后,李鸿章又替曾国藩起草了一个《徽州被陷现筹堵剿折》,告诉朝廷,刚刚到军情快报,李世贤带着大股太平军,将徽州城占据了。退守城外的湘军李元度部,派人飞书求援,我已调鲍超带着大军去增援。又说兵勇太少不敷使用,云云。折后,曾国藩请求朝廷“臣调度无方,咎无可辞,应请旨将臣交部议处”。
从这一连串
朝廷经过三思,只得命他暂勿北上。不久“和议”已成,北上勤王的话就更不用提起了。力劝曾国藩不北上勤王,让人看到了李鸿章处理事情时的大局观。
二
我们再说说第二件事,就是替曾国藩草拟《参翁同书片》的事。这个翁同书当时出任安徽巡抚,他不仅是恭亲王奕的老师,还是咸丰皇帝的老师,还是原工部、户部尚书翁心存的长子。朝内党羽遍布,门生弟子众多。他的两个弟弟也都非同小可。二弟翁同爵,后来官至湖北巡抚、湖广总督;三弟翁同龢,是咸丰六年状元,后来更是权倾朝野。
先来看一下李鸿章替曾国藩拟就的《参翁同书片》的原文。这个片子是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正月初十日拜
再,前任安徽巡抚翁同书,咸丰八年七月间,梁园之挫,退守定远。维时接任未久,尚可推诿。乃驻定一载,至九年六月,定远城陷,文武官绅殉难甚众。该督抚独弃城远遁,逃往寿州,势穷力绌,复依苗沛霖为声援,屡疏保荐,养痈贻患,绅民愤恨,遂有孙家泰与苗练仇杀之事。逮苗逆围寿,则杀徐立壮、孙家泰、蒙时中以媚苗,而并未解围。寿城既破,则合博崇武、庆瑞、尹善廷以通苗,而借此脱身。苗沛霖攻陷城池,杀戮甚惨,蚕食日广,翁同书不能殉节,反具疏力保苗逆之非叛,团练之有罪。始则奏称苗练入城,并未杀害平民,继则奏称寿州被害及妇女殉节者不可胜计,请饬彭玉麟查明旌恤,已属自相矛盾。至其上年正月奏称苗沛霖之必应诛剿一折三片,脍炙人口。有身为封疆大吏,当为朝廷存体制,兼为万古留纲常。今日不为忠言,毕生所学何事等语,又云“誓为国家守此疆域,保此残黎”,俨然刚正不屈,字挟风霜。逮九月寿州城破,翁同书具奏一折二片,则力表苗沛霖之忠义。视正月一疏,不特大相矛盾,亦且判若天渊。颠倒是非,荧惑圣听,败坏纲纪,莫此为甚!
若翁同书自谓已卸抚篆,不应守城,则当早自引去,不当处嫌疑之地;为一城之主,又不当多杀团练,以张叛苗之威。若翁同书既奉谕旨,责令守城,则当与民效死,不当濡忍不决;又不当受挟制而草奏,独宛转而偷生。事定之后,翁同书寄臣三函,全无引咎之词,廉耻丧,恬不为怪。军兴以来,督抚失守逃遁者皆获重谴,翁同书于定远、寿州两次失守,又酿成苗逆之祸,岂宜逍遥法外?应请旨即将翁同书革职拿问,敕下王大臣九卿会同刑部议罪,以肃军纪而昭炯戒。臣职分所
这个附片先指责翁同书举措不当、守城不力、弃城而逃,应予严惩。并历数翁同书忠奸不辨、误用苗沛霖、措置失当、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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