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同为汉人,又同
第二天到办事房,曾国藩受命誊一份“皇考”,一连誊了三遍都没有通过,赵楫每回都是
一份五千字的“皇考”,曾国藩整整誊了一天才交卷。
曾国藩就知道,这一年的考评,是不会有好内容的了。
“曾大人可是住这里?”来人问会馆的茶房。
茶房抬头看来人打扮得非比寻常,急忙打了一个躬,满口应承:“对对对,小的给爷带路。”
“曾大人,这位爷找!”还有几步远,茶房就喊起来。
曾国藩打开门一看来人,急忙双手一抱拳道:“张总管辛苦!本官这厢有礼了。”
●1868年的清廷重臣。前此不远的穆彰阿(1782—1856),是道光年间最得势的人物,任军机大臣二十余年被称为张总管的人跨前一步道:“曾大人不要折奴才的寿了!——我来传相爷的话,大人今天晚上过相府一趟,相爷新近得了个好玩儿的东西,拿不准是不是上好的。”
“相爷吩咐,本官岂敢怠慢,我们现
两个人厮让着一前一后走出会馆。茶房
张总管即张继周,是大学士穆彰阿府里的总管家。
穆彰阿何许人也?
过清史的人都知道,乾隆年间权势最重的一个人物叫和珅,官居协办大学士、军机大臣、兵部尚书、九门提督,又获了一个公爵;而道光年间最得势的人物就是穆彰阿,势力虽比不上和珅,但
当时官场的情况是:县怕府道,府道怕督抚,督抚怕军机,军机怕大学士,大学士怕穆彰阿,穆彰阿怕皇上。
●曾国藩书法穆彰阿字子朴号鹤舫,时年已五十八岁,满洲镶蓝旗人,郭佳氏,嘉庆进士。穆彰阿历任内务府大臣、步军统领、兵部尚书直至大学士。
曾国藩会试的主考官、大总裁、卷大臣,就是穆彰阿。
所以,两个人有师生之分,加之穆相
会馆外停着一辆四匹马拉的轿车,漂亮、宽畅、气派自不必说,单是那四匹枣红色的蒙古马,就非一般官员敢养的牲物。这四个灵的个头、毛色、身材的长短,简直让人分辨不开。
曾国藩平生第一次乘坐如此华丽的马车,竟然紧张得出了一路透汗。
曾国藩和张总管跨出车门的时候,正迎见新科的几名进士乐滋滋地往外走。
曾国藩猜测,这肯定又是由穆相主考得以跳进龙门的士子们。照常理推算,应该是前来谢师的。
这样想着,已迈进大厅,牛高马大的穆彰阿正坐
曾国藩抢前一步,边施大礼边道:“下官曾国藩叩见恩师!”
“涤生,坐坐,”穆彰阿放下水烟袋,赶忙招呼曾国藩,“最近怎么不来看老夫啊?”
曾国藩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回答:“回恩师话,下官目前正
穆彰阿笑着道:“难得难得,天下士子都像你这样,何愁国运不隆文运不盛啊!——涤生哪,
●何绍基比曾国藩早两年进翰林院,又年长十二岁。曾氏极推崇何氏书法,称其字“必传千古无疑”。何之书名大噪,得助于曾氏的揄扬曾国藩略沉了沉:“恩师指点的是,下官记住了。”话毕,不经意地把袖口往上提了提,腕上的一块癣疤露了出来。穆相左手的那位老道见此惊异地站起来,急促地问:“敢问阁下,翰林公可是湘乡曾麟书先生的大少爷?”
曾国藩一拱手:“正是晚生。”
老道又问:“贫道
曾国藩急忙站起身,回答:“晚生的曾祖父梦巨蟒入怀纯属湘乡人谣传而已,子虚乌有,院中老槐干枯倒是真的!”
右手的老道这时道:“贫道也听说,曾大人落地之时全身癣疥,似鱼鳞一般,至今未愈,不知确否?”
曾国藩脸一红:“晚生的确如此。晚生来京师前,看过不少名医,却都无可奈何。想不到这疾病如此顽固,就是现
穆彰阿这时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三位倒把老夫讲糊涂了!——涤生啊,有人从长安给老夫送了一样东西,你来看一看。”说着便将一个油布包打开,曾国藩定睛看时见是一幅古字。
见曾国藩与两位老道齐围拢来,穆彰阿兴致勃勃道:“说是西晋陆机的真迹,我也拿不准了。涤生,你给老夫好好看看。”
曾国藩这时已看清案面上摆的是《平复帖》。
曾国藩
翰宝斋是一爿老字号古玩店,齐家三代经营,后堂
曾国藩来京里会试时,古玩齐为了鼓励他,特意选了一件宋丞相蔡京的斗方送给他。
点翰林的第二天,他来穆府谢座师。礼毕抬头的时候,他见座师的墙上挂了一幅中堂,古色古香的很像是一幅古字画。
穆彰阿一愣,问:“曾翰林你讲吧,你是初次来老夫这里,老夫焉有怪罪之理?”
曾国藩用手往墙上一指:“学生想好好看一看墙上的这幅画。”
穆彰阿一听这话,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竟跟自己有相同的嗜好,于是就欣喜地说:“好,你走近前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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